(陌年虞初)陌年虞初小说(反派苗疆少年,他能蛊善诱会脸红)小说全集速览无广告高口碑小说

  三姐弟经过将近一个时辰的内部调解,意见终于达成一致。
  虞初也终于从懵圈中解脱出来,主动请缨年后送三毛五毛去书院读书,亲自将他们送到山长面前。
  三毛五毛被二毛叫走做工,虞初留下了小黄打算打探点内部消息。
  不待她支支吾吾开口,小黄先她一步主动提起,“我早听说常去摘星楼找小倌的二公主扬言要查官员违纪,也瞧出了虞公子每次来都不碰姑娘们一根手指头,只闲聊套话,但怎么也没想到这虞公子就是二公主。”
  “传闻中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二公主竟这般有勇有谋,正直清廉……”
  “那个我打断一下,我可从来不赌啊!”虞初举手发誓,“我只是懒了点,馋了点,主意多了点,好色了点而已,赌钱这种事我是从来都不做的,可不要乱说。”
  本来名声就够臭的了,可不能再多背锅了。
  小黄明媚地掩唇笑开。
  “我就要离开望月楼了,若是有什么能帮得上二公主的,尽管开口,不必客气。”
  见小黄这么大大方方,虞初也不藏着掖着了,摊开来问:“望月楼如今当家的二管事每日何时起,何时睡,何时不在望月楼中?”
  “二管事住在楼中,每日辰时起,子时盘完账才睡,一般不在望月楼就在摘星楼,无事不会离开。”
  小黄话锋一转,又道:“不过眼下到了年根,二管事每年都要回乡探望老母亲,大抵这两日便会离京,初五左右才回来。”
  “那他不在京的这段日子,楼中事务怎么办?”
  “茵茵是二管事的狗腿子,二管事离京,楼中大小事定是都交给她了。”
  “茵茵……”虞初跟着念了一句才对上号,茵茵是小绿。
  男妈妈也说过小绿是二管事的狗腿子。
  那得是多狗腿才能被他们都评为狗腿子啊,她这个陌年的伪狗腿子很是好奇。
  “茵茵是个怎样的人,为何能做二管事面前的红人?”
  说起这个,小黄言语中满是愤恨。
  “茵茵是她娘生在望月楼的,自小在楼中长大,见多了人情世故,圆滑冷血得很。教训新来不肯接客的小娘子,带刺的鞭子一下接着一下往背上抽,眼都不眨,还同旁人说笑,恶劣得很。”
  “管事进大牢后,她就很少接客了,每日围在二管事身边转,时常衣衫不整地从他房中出来,气得菲菲隔几日便大哭一回。”
  这一段话听得虞初满是唏嘘。
  “那二管事待她如何?他在楼中没有其他相好的姑娘了吗?”
  “二管事被茵茵看得很紧,身边只有她一个。”小黄语气突然神神秘秘起来,“不过我不觉得二管事待她是真心的,茵茵每次从他房里出来身上都会多几道伤。你说男人哪会舍得那样对心爱的姑娘啊。”
  小黄一口咬定,“二管事只是图茵茵心狠无情,能帮他管理楼中事务罢了。哪日他不需要她了,定会一脚踢走,另寻她人。”
  虞初:身上会多几道伤?是她想的那样吧?
  小黄身在欢乐场,还怪单纯的。
  这样对比起来,倒显得她太老练龌龊了。
  “对了,我前几日从望月楼出来时,见到一个男人喊泠泠作娘子,你可知道那人是谁?”
  泠泠便是小蓝,那日目睹她和那男子远远对望的样子,心中总是不畅快。
  恰好可以趁今日问清楚些。
  “你说泠泠啊,她什么都不记得了,我想帮帮她,但也不知从何帮起。”
  小黄若有所思道:“其实望月楼中失忆的女子不在少数,听说有些是不想为过去所累,自己主动要求的。还有些是过不去心里的坎总想着一头撞死,二管事不得已给喂了药,抹了记忆。但事实如何,谁也不知道。”
  “二公主,你虽在摘星楼混迹许久,但这背后的水深得很,你还是小心为好。”
  对上小黄实打实担忧的目光,虞初心中一暖。
  多好的女孩子啊,为了生活把自己逼成那样来讨好别人,她都被骗过去了。
  这个吃人的世界啊。
  *
  从小黄那里打听到二管事这几日会离京探亲,虞初迅速定下了救出琼兰的计划。
  就用小说里常写的手段——假死。
  其他法子都免不了后续麻烦,只有死了一了百了。
  况且她刚笼络了陌年这个神医少年,这么信手就能拈来的好办法已经在向她呐喊招手了,她岂能视而不见?
  打定主意后,虞初立即出发跑到陌年的院子里,抱着一缸小米,边往鸡圈里撒,边大声道:“宝贝勾勾哒们,被我辛苦喂养了这么多日,你们可有对我怀抱感激之情?”
  “近日我遇上了些麻烦,可否请你们为我呐喊加油,助我渡过难关?让我听到你们的声音!”
  虞初撒小米的手一停,鸡圈里的公鸡争先恐后地往她身上扑,边扑边“喔喔”叫。
  桑和站在窗前,听着窗外的响动若有所思。
  “年哥,你说二公主是不是在点我?她是不是嫌我光拿钱不干活?我是不是该让她听到我的声音?”
  陌年没说话,默默走开了。
  一炷香后,虞初喂完了鸡推门进来烤火。
  “呀,你们都在呐!方才声音大了些真是抱歉,没打扰到你们吧?”
  桑和主动真诚地认错:“二公主,你方才在外面说的话我都听到了。这段时日我都忙着帮年哥开医馆,忽略了你,实在是对不住。若是你有任何需求就尽管开口,三弟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  虞初会心一笑:小伙子还挺上道,省得她自己挑起话题了。
  “这件事,唉,该从何说起呢。”
  虞初走过去坐在陌年对面,言语间充满暗示。
  “前几日我无意中得知望月楼的花魁是我三皇兄两情相悦的未来皇嫂。皇兄求我帮忙救皇嫂出来,可我一介弱女子,手无缚鸡之力……”
  “二公主,你别说了。”桑和打断她,“我带上几个小弟去望月楼把人给你抢回来!”
  桑和说干就干,站起来就要走。
  “你别动!”虞初大喊一声。
  意识到自己语气失控又赶紧软下来,“那望月楼里水深火热,你们几人去怕是要有去无回。”
  “无妨,三弟我身体强壮,兄弟们手脚麻利,定能把那望月楼里的花魁给二哥你抢回来!”
  桑和往前迈出一步,虞初站起来又喊:“你站住!”
  “我是百姓爱戴的二公主,又不是拦路抢劫的山匪头子,什么叫把花魁给我抢回来?那是助我把被奸人所困的皇嫂救回来!”
  “况且那望月楼守备严密,哪是你们几个人就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人救出来的。关于救人,我心中已有万全之策,只是还缺一种药。”
  “药?”
  “药!”
  桑和终于收住了脚步,“二公主需要什么药?”
  “这种药,我只在话本子上见过。此药服用后可令活人现出死状,眼球翻白,面色死灰,浑身僵硬。”
  虞初拉长了语调,故作高深道:“只要花魁姑娘服下此药,骗过望月楼的人被送去下葬,我们便可趁此机会转移她的肉身。事成之后再喂她服下解药,催醒她的大脑。如此一来,人,我们就救出来了。”
  桑和听得十分激动,转身就要往外窜。
  “二公主的办法实在是妙,我这就去寻这种药!”
  “你回来!”虞初拍桌而起。
  平时干活不见他这么勤快,捣乱倒是积极。
  “这种药只是话本子上虚构的,现实中并未见过。但是否有某种蛊术可以达此效果,也未可知。”
  桑和听后皱紧了眉头。
  “这……可惜我只会喂蛊,不会下蛊,唉!”
  桑和重重叹了一口气,满脸愁容地坐了回来。
  虞初气得恨不得扑上去,一把掐死他。
  “若存在某种蛊术能达此目的,你当如何?”
  耳边传来轻灵的银饰碰撞声,虞初惊喜回眸,“那我自当是万分感激,银两美食自甘奉上,以身相许也不是不……”
  “哎?那年哥若是能种这蛊,岂不是肥水流入自家田了?”桑和忽地激动道:“年哥,你近日胃口不佳,帮了二公主这个忙可就有享不尽的美食,可以每日挑着吃了。”
  虞初:喷火蓄力中。
  “这种蛊术,我会。”陌年转头看向虞初,“我只有一个条件,救出人后不许带到府上来,也不许你时时惦记,日日相见。”
  虞初立马站起身来,狗腿地替他揉肩。
  “那是我未来皇嫂,有我三皇兄惦记便好,我惦记她做什么。”
  “陌公子若是会使此蛊术,不如现在就试一试,也好叫我提前看一看效果,免得当日手忙脚乱露出破绽来。”
  一刻钟后。
  桑和面色黑灰,口吐白沫地倒在地上。
  浑身冰凉。
  虞初扶在桌边小心打量了会儿,被他那双不肯瞑目的眼吓得双腿打颤。
  “可,可以了,陌公子,我信你,肯定没问题的。”
  信女祈祷:她就是验个货,人若是真死了可跟她没关系啊。
  阿门,阿弥陀佛,阿拉斯加大闸蟹。
  *
  假死当日。
  望月楼。
  今日的花魁表演是一段长袖舞。
  琼兰穿着一身桃红色衣裙,甩动飘逸的水袖,在台上翩翩起舞。
  身似水蛇,面若桃花。
  台下宾客一个个都看傻了眼,表演快结束才想起来喊价。
  “四百两!”
  “五百两!”
  “八百两!”
  虞初跟着加价,“八百零一两!”
  “九百两!”
  “九百零一两!”
  此前被她这招耍过的男人一个个怀愤在心,今日盯紧了她,豁出去往死里加价。
  “一千两!”
  “一千零一两!”
  “一千二百两!”
  “一千二百零一两!”
  有人打算在花魁面前装一波大的,跟在虞初后面高喊了一声,“两千两!”
  全场安静。
  虞初抠了抠手指头,叹了声气。
  “这位公子出手实在阔绰,我自愧不如。在这里,我代表在场诸位祝公子拥美人入怀,享美景良宵!”
  她这样说,此前对她意见颇多的众人看她反倒顺眼了。
  “这位公子说得极是。”
  男人被架起来烤,挣扎不得,只能硬着头皮付了银子。
  花魁良宵尘埃落定,众人纷纷转身离去。虞初同周围几人搭上了话,站在原地闲聊了起来。
  琼兰带着男人往二楼走,行至最上一级台阶,脚下一滑,整个人从楼上跌落下来,顺着楼梯一直滚到了一楼。
  随着一声尖叫响彻全楼,目睹了这一幕的众人纷纷乱作一团。
  男人站在二楼楼梯口往下看了一眼,吓得登时摔坐在地。
  “是她自己滚下去的,我没有推她,我没有!”
  二管事归乡不在,小绿带人匆匆赶来。
  男人连滚带爬从二楼下来,哭嚎着辩解:“我都没碰到她,是她自己摔下来的,跟我没关系,不是我推的!”
  楼梯下躺着的琼兰已呈死相,小绿一气之下在她身上狠踹了一脚,“后日就到岁除了,真是晦气!”
  “死人尸体是不能伤的,小心她做鬼回来报仇。”
  虞初浑水摸鱼喊出这一句,人群中默默窜换了个位置。
  小绿低下头一看,方才只是目光僵直的琼兰,七窍溢出了鲜血,吓得赶紧收回了脚。
  “送走,赶紧送出去埋掉!真是恶心!”
  楼里,缓过神来的男人拉着小绿掰扯他方才付掉的两千两银子该不该退。
  楼外,虞初跟在抬着琼兰“尸体”的小厮身后,来到一处隐蔽的院落。
  “这个月第三个了,病死的,玩死的,这还有摔死的。再这样下去,楼里的姑娘都要死光了。”
  “别乱说,楼中何时缺过姑娘。二管事已经派人去了临城,年后楼里的姑娘就多了。”
  “这冬日的土都冻硬了,铲都铲不动。”
  “冬日的尸体又不会那么臭,不必铺那么厚的土,隔几日又有下一个,这样费力气不值当。”
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,把琼兰连尸体带草席一起扔进了坑里,草草铲了几锹硬土盖上去,就这样离开了。
  虞初带着三皇子和琼兰父亲,翻墙进入院子里,把琼兰从坑里挖出来,换了一具身形相近的尸体。
  三皇子抱着琼兰硬邦邦的身体,心疼得直掉眼泪。
  虞初站在坑里,拿着铁锹又铲了几下,下面的冻土散开,露出又一张草席。
  这个坑有八九尺宽,不知有多深。
  此时,坑下的尸体裹着草席一层铺着一层,快铺平了整个土坑。
  不知埋葬了多少个姑娘的一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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